IYAM_AS

【destiel】为自由意志而战

步蘅:


我心中的14季结尾。为destiel比心。



  


“我向你保证,如果杰克对妈妈做了什么,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你就死定了!”Dean咬牙切齿地指着Castiel,脸上的肌肉甚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Castiel 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随即在Sam有气无力的劝阻声里落寞地垂下了视线。他知道,Dean气极了,往日里总是闪烁着迷人笑意的绿眼睛如今正迸发出凶狠决绝的目光。Castiel低垂着眼,愧疚席卷了他的内心,他又搞砸了一切。 


   


  “不…” 


   


  然而下一秒,Dean按着脑袋发出一声弱小的呻吟,他的眼里似乎噙着眼泪,环顾四周也不能给他的无助带来丝毫缓解。Dean难以置信地看着Castiel站立的地方,直直地望进天使的眼睛里,“怎么会,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怎么回事,Dean?”Castiel立刻拧起了眉毛,任何有关Dean的事情都会令他感到没来由的紧张, 这种情绪甚至要比自己失去荣光时更为激烈。 


   


  “是的,我很生气,我气你不把事情提前告诉我和Sam。但你也是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把妈妈……”Dean停顿了一下,他仍然无法接受那个可能的事实,“……的事情全部推到你的身上。我没有那么混蛋!” 


   


  “所以……你并不想对Cass说这句话?”Sam试探地问。 


   


  “当然!”Dean没好气地说,“这句话就像是突然被人写在了我的脑子里,然后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把它照着念了出来,就好像被该死的恶魔附身了一样!” 




  Sam盯着地面陷入了沉思,而Dean急切地转向了Castiel ,“你得相信我,Cass,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Castiel沉默地看着Dean,这个他守护了许多年的猎人 。并肩作战的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细纹,身上留下伤疤,但他的灵魂依然像当年Castiel透过地狱之门所目睹地那样熠熠发光。正是因为他,Castiel才会踏上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我相信你,Dean。”Castiel轻声说道。


   


  像是受到情绪的感染,Dean不停向着Castiel靠近,入侵着属于天使的私人空间。他惊喜地发现Castiel并不排斥这种亲近,天使的蓝眼睛一如既往专注地望向他。Dean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一股被压制已久的感情正在心里激荡着,他几乎要沉溺其中了。 


  


  “咳咳,很抱歉打扰到你们的重要时刻,”一旁的Sam不自在地咳嗽几声, 然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或许你们可以在我讲完之后单独去房间里解决。” 


   


  无视来自Dean的大大的白眼,Sam终于开口了:“你们……有过被操控的感受吗?”


  


#### 


   


  “我伤害了你,无数次。我知道我有时候像个混蛋,但是在你失去荣光、无依无靠的时候还把你赶出地堡……Cass,我……我居然做出这种事!”Dean惨白着脸,他想起了那段并不愉快的回忆。 


   


  在这之前,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认为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 ,一边用命令的语气指使Castiel去做事,一边在Castiel需要自己的时候抛下他在一旁。而他自己,那个真实的自己,被身不由己地操纵,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自大狂Dean Winchester”的角色。 


   


  Castiel的手按在了Dean的肩膀上,微微摩挲着,“不,Dean,这不是你的错,我也被迷惑了。 我的力量一直在被削弱,但我的荣光早就已经完全恢复,这说不通。” 


   


  “我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同意让Dean把Jack骗进那个死人棺材!而且在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揍Dean一拳。”Sam摇了摇头。 


   


  “嘿,那也不是我想要的,我身不由己的,好吗?” 


   


  三个人不再说话,天使和两个猎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是同样的凝重。 


   


  一直以来,Dean喜欢自称三人为“自由意志三人组”,猎魔与拯救的道路总是充满了艰辛,哪怕遍体鳞伤、痛失所爱,Dean依旧为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而感到骄傲。 


   


  而现在,现实残忍地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虚假,他们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按照写好的剧本说每一句台词,做每一个动作。 因为这套该死的剧本,他伤害过Cass,伤害过Sam,还有Jack……那个想做好事却总被辜负的孩子。Dean无法控制胸中的怒火,他被操纵着拯救世界,到头来却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控制! 


   


  Dean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冲着天空发出一声响亮的咆哮,“滚吧!那个背后操纵我们的混蛋,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把你找出来,然后踢烂你的屁股!” 


   


  “ 如果你以为我们会屈服,那就大错特错了!”Dean高声叫着,“因为我,Dean Winchester永远不会认输!” 


   


  Dean感觉到宽厚的手掌盖上了他的肩膀,Sam此时站到了他的身后。他的弟弟眼睛里闪着泪光,Dean还没来得及嘲笑Sammy娘唧唧的样子,就听见Sam也高声叫道,“我,Sam Winchester永不认输!” 


   


  一股热流涌上了Dean的大脑,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蓄谋已久,Dean分辨不清这一点,但他知道他应该这么做,这是属于他的自由。Dean伸出左手抓住了Castiel的手,将它牢牢握在自己手心里,他想要铭记,正是这只手的主人攥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地狱带回了人间。 


   


  Castiel默默地回应了Dean,同样握紧了Dean的手。天使的嘴边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他低沉而坚定地冲着天空说:“Bite me。”


  


   “我觉得这个神秘的操纵者,不仅强行改变着我们的命运,也改变着我们的感情。”Sam指了指双手交握,十指交缠的Dean和Castiel,然后做了一个夸张的引号手势,“我就说,这么多年了,你们两个怎么还不在一起?”


   


#### 


   


  当上帝,也就是Chuck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事情的真相开始显露。Chuck给了他们一把枪,并告诉他们这是唯一杀死Jack——那个失败又畸形的拿非利人的唯一办法,以命换命。 


   


  Dean捡起那把枪,收进了外套里,他有一个计划,让上帝将一切都全盘托出。而在那之前,他们还要按照上帝写好的剧本完整地演下去。 


   


  于是最终Dean来到了那片墓园,当他将枪口对准Jack时,这个勇敢的孩子并没有躲闪。 


   


  “我不会再逃避了,Dean。”Jack跪在地上,坦然地直视着他,这让Dean露出一丝苦笑,失去妈妈的痛苦依然在心里叫嚣着,但那个真实的自己绝对不会被这种痛苦控制,残忍地取走Jack的生命。被操纵的他用一次次的逃避伤害着身边的人,他看似强大却连直面都没有勇气。但这一次不一样了,Dean将枪扔在了地上,这一次他选择面对。 


   


  “不,这不对!捡起你的枪,对着他扣下扳机,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Chuck皱起了眉头,急切地用手比划着。


   


  “这都是你搞得鬼,对吧?你耍了我们,我们所有的人生,妈妈,爸爸,还有这些事情——都是你写好的故事。”Sam怒视着Chuck,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怎么不懂呢?”Chuck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对着Dean蛊惑,“Dean,捡起枪,杀了他,我可以让你的妈妈复活。” 




  提到他们的母亲,Dean的五官都痛苦地皱在了一起,Sam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想出声阻止,却被Castiel伸手拦住了。 


   


  “相信他。” Castiel点点头。


   


  下一秒,Dean用颤抖却义无反顾的声音说:“我们的妈妈是一个英雄,我思念她,会用我余生的每一秒思念她,而我不准你……这样侮辱她。” 


   


  Castiel走到Dean的身边,再一次紧紧握住他的手,他给了Dean一个温柔的鼓励的眼神,然后看向了Chuck,“ 我曾经相信你,用我的身心侍奉你,我以为你复活我是因为神怜爱世人。但是在世人受苦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坐在云端欣赏我们的表演!” 


   


  Chuck无所谓地摇了摇头,“Castiel,看看你都在Winchester福音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无足轻重的可怜天使。你以为Winchester兄弟真的在乎你,你不过是我随手捉住,安排进故事的一片小羽毛罢了,不管你是消失还是存在,根本没人在意。” 


   


  像是为了反驳这个观点,Dean郑重地牵起Castiel的手,举到胸前,一同感受着心脏沉稳而有力的跳动,“不,Dean Winchester在乎Castiel,他会用余生永远陪伴着他。” 


   


  Chuck烦躁起来,“是不是每一个Castiel都注定要反抗。你一定见过天启世界的那个你吧,为了让他服从命令,那个Michael可是费了不少力气给他洗脑。可怜的小家伙,脑子变得错乱,还失去了翅膀。一个被拔掉翅膀的天使,逃跑都要像人类一样去驾驶汽车。噢,我忘了,是你亲手杀了他!” 


   


  Dean担忧地望向Castiel,果然看到天使有些颤抖的嘴唇,“他很痛苦,我让他得到了解脱。” 


  


  Castiel在来到那个天启世界后, 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另一个Castiel的存在。在经历洗脑和翅膀的凋零后,他的荣光混乱而脆弱,就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鱼,炽热的太阳折磨着他的身体和精神,他太糟糕了。Castiel只犹豫了一瞬,就径直去找到了他。Castiel应当是一个坚强而英勇的战士,他不该那样活着,所以他找到了他,给了他解脱。


   


  Chuck悠闲地望向陷入挣扎的Castiel,用一种胜券在握的语气说着:“Castiel,承认吧,你是我的孩子。你,属于我。 ” 


       


      就像Dean第一次见到Castiel的那个夜晚一样,天使的背有些微微的驼,站立的姿势却如同一杆直插入地的长枪。Castiel,一个侍奉主的天使,一个战士,如今抛弃了天使应当服从的绝对意志,但仍不改战士的本质。Dean牵着他的手,Sam和Jack也站到了他的身边,四个人站在一起,这便是Castiel的家庭,远比天堂的维系更为牢固,是他在人间永远的后盾。 


   


  Castiel手握天使之刃,眼睛开始散发出耀眼又动人心魄的光芒,“你错了,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曾经效忠天堂和上帝,但现在我只是Castiel。 ” 


   


  “Sam说的没错,这不仅仅是一个故事,这是我们的人生,所以不管有没有上帝,你都去死吧!”再一次的,Dean Winchester握紧了Castiel的手,这是一个宣誓,也是一个见证。 他们无数次并肩作战,互相拯救,即便是上帝的力量也难以阻挡天使和猎人相爱的事实。Dean和Castiel对视一眼,笑着迎上了扑面而来的恶灵和僵尸。


  


  他们为真实而战,为家人而战,为自由意志而战,为爱而战。这一点,从未改变。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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