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el】Fallen
听歌时的激情脑洞
Fallen-Gert Taberner
“When have I fallen? Am I crawling on my knees?”
OOC
我与迪恩的相遇并非偶然，但我认识他确实比他认识我更早一些。
我在天堂没有什么朋友，安娜是我亲近的上司，非要说的话，尤瑞尔也算一个。
安娜喜欢人类。她没有明说出来，但是我有这种感觉。很多时候她会看着人间，一看就是很久。有时她会拉着我陪她蹲着看。
从天堂往下看的视角，就好像站在地上往水里看，人类就像池底游鱼。人类数量很多，他们群居生活，把城市堵得水泄不通。在缓慢前行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第一次见到迪恩。
准确来说，我一眼看到了迪恩的眼睛里。夹着褐色的绿，在阳光下是耀眼的。
“噢，”我想，“那可真像一对宝石。”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见到安娜。日子又这么过下去，只是没有安娜，我也不会刻意关注人类世界。那双绿眼睛就这样留在了我记忆的某个角落。
之后我们等到了天启。我得去地狱找到米迦勒的皮囊。
当我抓住他，将他拽出地狱时，我认出了他。他没有意识，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只是勉强睁开眼睛。我向下看，看到了两颗蒙尘的绿宝石。
将他从地狱带出来很费劲。“现在我的肩膀上永远留着天使该死的手掌印了。”后来迪恩这么说。
因为他是我们的任务，所以我和尤瑞尔几乎无时无刻不追着他跑。
迪恩是个不驯服的人。他不乐意合作，却总是要天使帮他的忙。我说我可以再把他扔回去，他继续做他认为正确的事。
天启一开始，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我们遇到了人类安娜，后来她重新成为了天使；我成了杀死尤瑞尔的帮凶；我与先知直面了大天使。
有的天使对迪恩说，卡西迪奥喜欢你。我当然知道他们这么说过，但是我无法定义喜欢，而天使得出这样的结论也许是因为我确实不像尤瑞尔那样有些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天使死后会去哪里，我也从来不担心自己某天会死。当我在恰克家里见到大天使时，我第一次有了担心会死的念头。我不希望自己这么早死去，我好像才重新开始生活。
上帝怜悯了我。我想天使们的猜测不全是错的，上帝偏爱人类，也许他还偏爱了那些偏爱人类的天使。
我开始跟迪恩一起猎魔。“家族事业。”每次他这么说，都会让他看起来很自豪。很多时候只有我和迪恩一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温彻斯特们分开行动。
在占据诺瓦克的身体之前，我观察过他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家庭幸福美满，生活快乐惬意。我看着他去做人类会做的那些事，但我什么都没学会，作为人类身体里的天使，我很笨拙。当其他天使说我越来越像人类时，我很困惑。
天使跟人类不同，我们并没有那么多需求。我没有欲望，到迪恩总是带着我去夜总会，在我们被赶出来后夸张地取笑我；我不需要进食，我不会感到饥饿，以及，食物之间在天使看来没有任何区别，但迪恩永远会买双人份的油炸食品，用眼神逼迫我吃下去。“没有人会不喜欢的，”迪恩嘴里塞满了食物，样子像只松鼠，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别再说‘但是我是天使’了。”然后我会咬一口，感受各种分子在我的口腔里炸开，看着迪恩对我笑起来。
我帮助过迪恩很多次，我也狠狠地揍过他。因为与迪恩在一起，我经历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十分享受和迪恩在一起的时间，即使它们并不都令人感到愉快。
有时我与迪恩在同一个地方做收尾工作。他会带我回到他的旅馆。他永远会要双人房，我们都知道他在想念什么。很多时候他沾床就睡，腹部朝下，手伸到枕头下边。
但有时他也会像个普通人一样，平躺在床上，在那些他忘记或故意不拉上窗帘的夜晚。月光拖得很长，它划过迪恩的床，来到我面前。
这时迪恩总会在真的睡着前微眯着眼睛，看着仍然站着的我，很小声地叫我：“小卡。”然后他突然又不说话了。照进来的一束月光像一条线，把我和迪恩分在房间中不同的阴影里。隔着半个房间的黑暗和月光，迪恩就这样用那双泛着暗光的眼睛看着我。
“小卡，”他好像在寻找最合适的词语，也可能因为这个夜晚喝了太多酒而头脑混沌，接着用更低的声音说，“你的蓝眼睛，它们真漂亮。”
于是就没了，我以为他就这么睡着了。但一段时间后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上一句：“晚安。”
这是诺瓦克的身体，他是在夸赞诺瓦克吗？我坐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去，好像我正要睡觉。我看着阴暗空荡的天花板，希望自己正像安娜曾对我说的那样，自己思考。
有时我会闭上眼睛，忘记自己不需要睡眠的事实。我想象我睡着了，我开始做梦。在我的梦里，世界只有一片纠缠着的蓝色和绿色。
评论